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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德学者首次发现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,为研究电子性质带来全新手段,能直接观测电子相位信息

来源:DeepTech深科技

近日,浙江大学林康教授和合作者,首次发现了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,相关论文发在 Science 上。

图 | 左起莱因哈德·多纳(Reinhard Dörner)、康(来源:资料图)图 | 左起莱因哈德·多纳(Reinhard Dörner康(来源:资料图)

这一发现为研究电子性质开辟了全新的技术手段,让人们可以更深入地探索电子行为,比如可以利用卡皮查-狄拉克干涉仪来作为电子波包相位的精确诊断工具。

(来源:Science)(来源:Science

同时,本次成果也为学科交叉提供了新见解,预计将在电子衍射成像和自由电子激光等领域发挥作用。

通过这一方法,有望在电子运动的本征时间尺度上追踪电子的相位演化,并通过电子相位信息开发精度更高的成像技术。

此前,在电子衍射成像领域,需要利用电子束衍射样品,通过衍射图案反演出样品的结构信息。

而现在,借助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,将能进一步通过驻波脉冲,针对电子的相位信息进行读取或整形,从而为材料科学和纳米技术的发展提供新的诊断工具。

在自由电子激光领域,这一效应可被用来调控电子束的性质。比如,驻波脉冲可被用来当作电子束的分束片或光栅,从而实现电子束的分束,进而增加自由电子激光多用户线程。

总的来说,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不仅为观测和理解电子的行为提供了一种全新手段,还为其他领域的应用研究和技术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。

林康表示:“最近,我收到了电子显微成像领域的报告邀请,其他学者很好奇本次发现会和他们的领域交叉出什么新奇的结果。”

而相信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,这一效应将发挥出更重要、更深远的作用。

最简单、最重要的基本粒子之一

据介绍,电子——是世界上最简单、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基本粒子之一。有趣的是在微观世界里,电子的行为更像是一种波,就像石头在水面激起的波纹一样。

当对电子波动行为进行描述时,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参数——那就是相位。

科学家们长期以来一直面临着一个挑战:如何直接观测电子的相位。

电子的相位是描述电子波动性质的关键信息,对于理解许多物理现象都至关重要,比如超导。因此,实现对于电子相位的直接观测,一直是科学界的迫切需求之一。

要想测量电子波函数的相位,就必须构造一个干涉仪,通过一个已知的参考波与信号波发生干涉来读取。

但是,当使用干涉仪针对电子相位进行测量时,也有可能改变电子相位。需要说明的是,这里的“干涉仪”是广义上的测量方案,并不是狭义上的具体仪器。

简单来说,干涉仪本身对电子波函数的影响越小,那么它测得的相位信息就越准确。目前,绝大多数的干涉仪都是使用行波构造而来。

也就是说,通过几束同向传播的激光来构造干涉仪,通过光与电子的相互作用来读取电子波函数的相位信息。

2023 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了研究阿秒物理的学者。其中一个技术发明便是构造了 RABBITT 干涉仪,来测量电子在能量域上的相位,从而得到电离延时。

审稿人:“这真的非常酷!”

而针对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的研究,始于林康于 2019 年在德国法兰克福歌德大学的博士后工作。

当时,他的博后导师 Reinhard Dörner 教授希望林康能“重启”这项研究。

因为早在 2014 年,Reinhard Dörner 团队就曾开展过尝试,然而一直没有取得突破。

当时,课题组的设想是直接用驻波脉冲产生并衍射电子,但却并没有看到衍射条纹。

林康接手这个课题之后,刚开始依然沿着这个思路进行了尝试,结果可想而知也失败了。

由于没有头绪应该如何改进,他暂时调整研究方向,开始了强场非偶极效应的相关研究。

非偶极效应这个课题虽然和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的物理完全不同,但是这两个课题用的却是同一套实验系统:即飞秒驻波符合测量谱仪。

非偶极效应,研究的是行波电离产生的光电子的非偶极效应,但是需要利用驻波电离的光电子来标定零点。

而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研究却完全是另一回事,即驻波被当作光栅来衍射电子波。

而在此期间,林康对设备的操控能力得到了显著提高。

两年后,该团队决定再次尝试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,这一次他们改变了此前的实验方案,决定采用泵浦-探测实验方法。

也就是说不同于已被广泛应用的行波干涉仪,林康等人在实验中首次利用驻波干涉仪,来测量电子的相位信息。

利用两束反向传播的激光脉冲,可以形成驻波与电子的相互作用。这时,一部分电子会发生受激康普顿散射,散射电子波与原始电子波则会发生干涉从而形成干涉条纹。

针对这一现象,该团队将其命名为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。通过此,他们首次将传统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拓展至时间维度,实现了对电子波运动过程中相位演化的超快时间分辨。

传统的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,最初于 1933 年由前苏联物理学家卡皮查(Kapitsa,Petr Leonidovich)和英国物理学家保罗·狄拉克(Paul Adrien Maurice Dirac)提出。

传统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由于没有时间信息,因此无法测量电子波的相位随时间的演化。

而本次研究的创新之处在于:通过“泵浦-探测”手段将产生电子和探测电子清楚地区分开来,从而能以前所未有的精度,观察电子相位的动力学演化。

通过观察电子在不同时刻穿过驻波脉冲产生的衍射条纹,可以直接获取电子的相位信息。

(来源:Science)(来源:Science

其中一位审稿人评价称:“此前实验通过电子枪产生横向动量分部很窄的电子束,而当前实验从局域化的原子出发,并且通过激光场定位电离产生电子波包。这真的非常酷!”

家人支持促成论文发表,入职浙大再接再厉

此外,林康补充称:“我平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上,是我老婆一直在照顾家庭。”

在做实验那段时间,林康老婆推着婴儿车在实验室外面的草地上带孩子,林康则在实验室里优化实验条件。

调好一个实验条件之后,林康就来和她一起带孩子,同时等待实验数据累积,然后通过实验结果判断这个条件好不好。

“没有我老婆给予我的支持,我是完全没有办法花那么多时间在工作上的。不然,我估计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的发现至少要被延期半年以上。”林康说。

目前,已经回国并加入浙江大学任职的林康,也开始了新的研究。其表示:“现在我和团队正在更加系统性地研究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。”

在上述 Science 论文里,林康只测量了单个电子脉冲的相位。当有多个电子或离子纠缠在一起时,它们的相位信息也会有关联。

通过测量多个电子或电子与离子之间的相位关联,可以为理解多粒子纠缠提供新的观测量。也就是说,在现有的认识里这块拼图是缺失的。

此外,利用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可以实现交叉研究。手性对于认识生命的起源具有重要意义。比如,DNA 大多是右旋的。

那么手性的起源到底来自何处?通过超快卡皮查-狄拉克效应,则有望在单分子层面上加深对手性起源的理解。

即通过从手性分子释放手性电子波,然后利用驻波去衍射手性电子波,进而提取其相位信息。而这些,都是林康目前正在耕耘的新目标。

参考资料:

1.Lin, K., Eckart, S., Liang, H., Hartung, A., Jacob, S., Ji, Q., ... & Dörner, R. (2024). Ultrafast Kapitza-Dirac effect.Science, 383(6690), 1467-1470.

运营/排版:何晨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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